“郑主任,没事吧?”

赶跑中年人后,众人围拢上来,嘘寒问暖,焦虑之情言溢于表。

郑翼晨大口喘气,没有理会周围人的关心,目光扫视,终于发现了掂着脚尖打算偷偷溜走的白慕农。

他伸手一指,高声叫道:“白慕农,给我滚过来!”

白慕农打了个激灵,正准备溜之大吉,几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早已组成一道无比脆弱的“碰瓷”肉墙拦在面前,瞧这阵势,要是白慕农敢不听郑翼晨的话,他们就会倒地不起。

白慕农心下发颤,后退几步,又撞上了几个面色不善的强壮青年,手足一紧,被架着抛到郑翼晨的面前,摔得灰头灰脸。

郑翼晨揉着疼痛的手臂,对围观的人群说道:“谢谢大家今天的鼎力相助,你们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。”

众人这才各自散去,不乏有人一边走,一边嘀咕道:“对比郑主任对我们的帮助,我们今天的援手又算得了什么?”

郑翼晨不置一词,默默望着白慕农,似是在考虑如何炮制他。

白慕农抖如筛糠,郑翼晨的沉默,在他看来,就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,一旦爆发,就是风雷齐至。

他结结巴巴说道:“你……你别乱来,你答应过我爸……”

“闭嘴!”郑翼晨一拳打中他的鼻子,“我问,你答。”

白慕农鼻子酸痛无比,泪水模糊了眼睛,老实说道:“知道了。”

“你从几时开始为白祺志做事?”

“大约两个月前,具体时日我记不清了,反正是我被抓进警察局的前三天。”

“也就是说,从我保释你的那一刻起,你一直都是在演戏,博取白大叔对你的信任,好窃取新药配方了?”

“没错!”

“和外人串通算计自己的父亲,还敢说的理直气壮!”

郑翼晨恨得牙痒,忍不住又打了他几拳出气,接着问道:“他许给你什么好处,你要这样帮他?”

这是郑翼晨自从明白白慕农是白祺志的内应后,一直感到困惑的谜团。

他已经在白祺威面前许诺,会让白慕农成为新一任的白家家主,成为家主之后,白祺志原本拥有的地位和钱财,都会归白慕农所有,白祺志能用什么手段让白慕农为他所用?

白慕农回答道:“我有把柄落在他手上。”

“原来如此,不是利诱,而是威逼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一点。”

“那天,我在**输了一大笔钱,还欠了三万块的高利贷,如果不在限期内把钱还给**,就要挑断我的手筋脚筋,我只好想尽办法筹钱。我几个朋友介绍我一条门路,带着我去一个有钱人的别墅偷窃。没想到……”

“被抓了?”

白慕农羞愧的道:“刚在书房找到保险箱,警报声就响起来,几十个人冲进来把我们围住,想逃也没地儿逃,被逮个正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