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华茹想起一事,认真说道:“翼晨,你现在有出息,要记得感恩图报,你刚从学校出来工作那会儿,你姑姑帮了你不少忙,现在应该回报她才对。”

郑翼晨点头道:“我知道,上次我把她借我住的房子的钥匙还回去,已经给了一笔钱作为谢礼,还让她生活上有困难尽管跟我说。”

郑华茹叹了一口气:“是吗?她大概以为你在说孩子气的话,没有放在心上。”

郑翼晨心头一紧:“妈,听你这话,姑姑家该不会真的出现经济困难吧?”

郑华茹点点头:“具体情况,我也不清楚,你回去之后,记得要竭尽全力帮她们一家渡过难关。”

郑翼晨郑重说道:“明白了,这是我的分内事,如果没有姑姑的襄助,我一开始连吃住都成问题,不可能有闲情去做义工,认识强叔,更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。”

这四人聊天,各种话题顺手捻来,总能天南地北谈个痛快,一点也没有冷场的意思。

一盘水果转眼吃完,郑双木从茶几下拿出茶具和一包茶叶,开始烧水泡茶。

茶香溢满整间屋子,沁人心脾。

郑翼晨喝了一口茶,精神大振,正要吹捧父亲的泡茶手艺,突然间听到隔壁屋子传来了幽怨伤心的哭声,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子。

郑华茹一脸忧色,叹气说道:“唉,又来了,淑玉这孩子,也是可怜。”

郑双木推一杯茶到她面前,不忘叮嘱小心烫嘴,这才说道:“楠德既然不愿我们理会,就被为他瞎操这份心,装作听不见就好。”

郑华茹浅尝一口热茶,说道:“到底是多年的老邻居,淑玉又是我看着她从小长大,这孩子人又乖巧,居然得了怪病,楠德也是心疼女儿,每次一见到都是愁眉不展,却把女儿紧紧关在家里,不让我们看望,也不带她去看医生,都已经好几个月了。”

她口中的郑楠德和郑淑玉是父女俩,就住在隔壁屋,都说远亲不如近邻,这话放在乡下,尤其如此,两家人紧紧挨着,关系一向融洽,平时家里有好吃好喝的,都会互相赠送。

在郑翼晨的印象中,郑楠德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庄稼人,而郑淑玉则是十五六岁的花季小女,性子单纯活泼。

可现在从郑华茹口中,却得到了父女俩一个疾病缠身,一个愁眉不展的形象,完全颠覆了郑翼晨以往的认知。

他急切的问道:“妈,楠德叔家发生什么事了?”

郑华茹双眼一亮:“对了,你不就是医生吗?没准可以治好淑玉的怪病。”

她一口喝光茶杯的水,指挥郑双木继续添茶,这才比划着将事件原委说个明白透彻。

郑楠德家境不好,女儿小学毕业后,只能选择辍学在家务农,成为家里的劳力,贴补家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