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子钦心头一凛,赶紧表忠心,为郑翼晨出谋划策:“肉体上的殴打不算什么,不如给他捏造个理由,关他禁闭,一个人待在一间小黑屋,不见天日,就只有四面墙,占地面积不足四平方,只能站立,没法坐着,不管多凶狠的犯人,关上一星期出来肯定听话……”

白慕农越听越是心惊胆战,汗毛倒竖,巨大的恐惧,迫使他不得不向郑翼晨低头:“你……你可不能把我丢下不理……”

“傻瓜,我怎么会不理你?现在不是在和警官商量怎么虐待你吗?”

郑翼晨温柔的嗓音,眼中闪烁的兴奋光芒,都让白慕农直泛寒意:“你这样做的话,跟我……我……我爸不好交代,不是吗?我可是他唯一的儿子,他指望着我传宗接代呢。”

“去市场买一块叉烧也比你下的种优秀吧?我觉得老人家对你没有类似的指望。”

白慕农膝盖一软,跪在郑翼晨面前,抱着他的腿号啕大哭:“求求你,把我保释出去,我保证以后会听我爸的话,好好孝敬他,我,我不想关小黑屋,我怕黑……”

郑翼晨摸摸他的头,叹了一口气:“一会儿不要我管,一会儿又哭着让我救你,你可真任性。”

杜子钦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,心下暗道:“你还不是一样的任性,一会儿说要保释,一会儿又不保释,我快被你玩死了!”

白慕农终于服软,耷拉着脑袋,跟在郑翼晨身后,大气也不敢吐,彻底丧失了闹腾的勇气。

郑翼晨等茶凉后,喝了一口,这才开口告别:“杜警官,谢谢你今晚热情的款待,估计以后也不能在这间办公室看到你了,在外面巡逻,记得擦多点防晒霜。”

杜子钦本在为送走郑翼晨这个瘟神庆幸不已,听到这话,顿时想起明天的调职,心情顿时灰暗下来,苦笑一声:“我会记住的,谢谢你的提醒。”

离开派出所,郑翼晨载着白慕农到了同仁堂,刚刚停下车子,就见白祺威离开柜台,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,迎接两人。

老人眼圈黝黑,眼袋浮肿,看上去没什么精神,伸出满是老人斑的手,激动的握着郑翼晨的手臂:“翼晨,你真的把他保释出来了,我就知道把事情交给你肯定能好好办妥。”

他说话之际,目光却集中在郑翼晨身后的白慕农,神色复杂。

郑翼晨一声叹息,主动让开步子,让两人正面相对。

白祺威见到白慕农一脸伤痕,知道他在牢里吃了不少苦,心中一痛,伸手想要抚摸他的伤口,白慕农侧过头去,打落他的手,不悦说道:“别跟个娘们似的摸来摸去。”

白祺威停住脚步,怯生生问道:“饿了吗?我给你煮好饭了。”

“这不是废话吗?牢里的伙食跟猪食一样,我天天都饿着肚子……”

郑翼晨厉喝一声:“你刚才答应我什么了?是不是皮痒欠收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