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祺志冷言说道:“你这辈子就是这样,吃了亏也默不作声,无所作为,就是因为你的懦弱和无能,表嫂才会那么年轻就死掉,你的儿子也沦为街头的一个瘪三,就连你唯一擅长的医药领域,也无法一展所长,现在我给你机会,让你证明自己,你还畏首畏尾,不敢把握住……”

他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:“你,活着有什么用?”

白祺威头低的更下,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,轻颤的肢体,却表露出他心中的愤懑。

纵使他气愤填膺,还是强忍怒气,没法采取下一步的行动,只因奚落他的人,是同仁堂的家主,外人可以不看重这个身份,他身为同仁堂的白家嫡系子孙,却不能无视。

何欢在一旁火上浇油,惋惜的说道:“师父,我以前还很尊敬你,可你今天的表现真让人失望,难得家主向你伸出橄榄枝,你却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。”

话音刚落,一道黑影迎面袭来,砸得何欢头破血流,扑通一声摔倒在地,晕厥过去。

白祺威嚥得下这口气,郑翼晨已是忍无可忍,随手拿起一个铁罐奶粉,朝何欢砸去。

“日!我活了二十多年,无耻的人见多了,没见过像你们这么无耻!你们活着才没有用,我干脆替天行道,把你们超度了!”

郑翼晨杀气腾腾跨步向前,白祺志登时慌了神,出力踢了何欢几脚,却没能将他唤醒,失去了一个挡箭牌,他只能独自面对郑翼晨这个煞星。

白祺志连退两步,惶然说道:“我们白家的人在处理家事,不关你的事。”

郑翼晨摇摇头:“我这人最不爽的就是朋友在我面前被欺负,更何况这人是我的长辈,他敬你是什么狗屁家主,才不敢对你发火,你随便就否定白老的人生,我一定要揍你一顿给他出气。”

“你,你别过来,我要叫救命了。”

郑翼晨嘿嘿一笑:“你叫啊,这地方不是你挑来流放白老的吗?图的就是一个偏僻,就算你叫破喉咙,也不会有人听到。”

“我,我好歹也是白家家主……”

“打的就是你这个白家家主!”

郑翼晨怒目圆睁,扬起沙包那么大的拳头,白祺志身子登时矮了半截,他虽然身子硬朗,到底是个六十来岁的人,可挨不了几记重拳。

郑翼晨的拳头迟迟未落,抽空思考一下人生,沉吟道:“像你没有生存意义的渣滓,打你都怕脏了我的手。”

白祺志一听有戏,连连点头:“那就别打了。”

郑翼晨一脸无奈,自顾自说道:“无法出手,我就只好出脚了!”

他腿出如风,一脚踢中白祺志的膝盖,他腿一软,跪倒在地。

“嘿嘿,就算你行了那么大的礼,我也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
白祺志未及细想,脸上又中一记飞踹,半边脸高高肿起,还印着一个漆黑的鞋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