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乎,屋子中出现了一个有趣的场景,罗宾站在一旁,左右摆动脑袋,看着李轩的身子不住前行,又不断被抛飞,被郑翼晨当成皮球一样肆意玩弄。

“李轩,你就别死撑了,快点认输。”

“输你妹,再来!”

“勇气可嘉,可惜没用。蚍蜉撼大树,可笑不自量。”

“哎呦!”

这样飞来飞去,就算是一个铁打的人也受不了,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李轩?

在他第十二次从半空坠落到沙发时,终于筋疲力竭,再也爬不起来,主动举手投降:“不打了,累死我了,算你赢。”

郑翼晨面不红气不喘,居高临下,气定神闲望着李轩:“知道厉害就行,你休息吧,我洗个澡先。”

他从李轩出场至今,一直都是被打压的对象,好不容易利用比武扳回一城,心中欢喜可想而知。

“还是让我先洗吧,你去帮我铺床。”

“你真把我当佣人使唤啊?魂淡。”

“我可是社交界人称多金贵公子的李轩,怎么可能会铺床?”他对自己的懒惰供认不讳,说的理直气壮。

郑翼晨早已习惯了这人的无耻,转身走进客房,拿出橱柜中的被子,为李轩收拾床铺。

“喂,记得要垫两张床垫,不然床太硬,咯的我睡不着。”

“你只是高富帅,别装什么豌豆公主,贱人就是矫情。”郑翼晨顶嘴之后,还是老老实实按照李轩的要求办了。

在郑翼晨铺床的同时,罗宾拖着它用来睡觉的枕头闯了进来,用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郑翼晨。

“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,别卖萌了,魂淡!”郑翼晨没好气的把它抱起来丢到铺好的床上。

很明显,这只懒猫今天是打算和他的男神一起睡了。

第二天,吃完早餐,郑翼晨要去上班,李轩则想着要去贯彻开咖啡厅的计划,准备去母校勘察,选个好地段,最好是黄金视角,能将往来美女一览无遗。

他嘴里啃着一根油条,含糊不清说道:“小弟囊中羞涩,不知兄台可否资助?”

郑翼晨早已习惯这个土豪在别人面前充大款,在自己面前却哭穷,把自己当提款机,黑着脸,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钱,丢到餐桌上。

李轩拿在手中,仔细清点数目,怫然不悦:“才这么点钱,你在打发乞丐吗?”

郑翼晨整了整裤带,最近生活太好,腰围变宽,裤子显得有些太窄:“做乞丐那么好赚?我今天就去医院辞职,然后穿一身破衣裳,到天桥底下,摆个缺角的旧碗乞讨,看看生意如何。”

“说起天桥,就让我想起之前遇到的一个乞丐,也是在天桥底下,四肢都没了,就剩下个身子还有一个头颅,躺在地上痛苦呻吟,引来路人侧目,纷纷掏钱捐款。我看到他那么惨,也忍不住扪心自问:他,都四肢俱残了,到底,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?难不成是马路吸收了过往人群的人气,跟孙悟空一样,直接从石头里蹦出来?”

郑翼晨没好气说了一句:“是啊,是啊,大地会怀孕,我们去野外野餐,要铺一张野餐布,不是为了整洁,而是为了给大地避孕,不要让它吸收我们的人气,又蹦出几个这种四肢残废的孩子。”

李轩拍着大腿,乐呵一笑:“你可真幽默。”

郑翼晨撇撇嘴,回敬一句:“怎也不及你万分之一的滑稽。”

他转过身子,准备出门,李轩急忙叫住他:“等一下。”

“我没空听你讲俏皮话。”郑翼晨依旧没有止住去势。

李轩一个箭步上前,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上,认真说道:“我是想要帮你。”

“帮我什么?”

“你刚才不是说,要穿破衣裳去天桥下乞讨吗?我乐意为你效劳。”他说完阴恻恻一笑,运掌成爪,扯下了郑翼晨的一截衣袖,吹着口哨,率先出门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