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花园。

徐经年面前站着一个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男人,只是男人更显得粗犷一些,少了徐经年的秀气。

他看着徐经年,浅笑道:“三弟,这段时间不见,二哥可是想你得紧啊。”

徐经年不以为意,面容一如之前冷淡,道:“二哥也太迫不及待了吧。”

徐洲年:“三弟这是何意?”

徐经年扬唇浅笑,既然徐洲年要装,他也不点破,只道:“不知二哥这么急着找我有何事?”

徐洲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,笑着说道:“想和三弟在江南同游一番,不知道三弟会不会嫌弃二哥。”

“怎么会。”徐经年道:“只是二哥到时候别想甩开我就好了。”

说完,两人相视一眼。

眼里虽说都是笑,但是具体的意思,想必两人也都知晓。

末了,徐经年看向徐洲年,浅淡笑道:“二哥,那三弟就恭候你的大驾了。”

他说完,便转身离开。

徐洲年望着徐经年的背影,眼神愈发阴沉。

他怎么都没想到,自己的三弟竟然能走到这一步,一路上的刺杀尽皆失败。

“三弟啊三弟,你真是让二哥刮目相看啊。”

徐经年心里一直担忧着顾南笙那边的情况,本就不想多呆,便加快了脚步。

“谁?”

忽然他眼角瞥见一抹红色身影在左手边的假山中闪过。

他往后站了一些,隐掉自己的身形。

那抹红色身影果然没有发觉,下一刻便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,一脸阴沉地朝前走去。

“陆浣纱?”徐经年皱了皱眉头。

他不知道陆浣纱此番要做什么,直觉让他不得不跟上。

他绕过假山,几乎是悄无声息地就来到了陆浣纱的身后,两人相距不过一丈,陆浣纱却毫无知觉。

陆浣纱看着远处的那抹身影,眼神阴沉。

徐经年顺着陆浣纱的视线抬头看去,只见远处的那抹背影,不正是他心念的顾南笙是谁。

“她又来这做什么?”他疑惑。

不过很快他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。

顾南笙休息完又开始往前走了,直立着同手同脚。

徐经年眸色渐沉,如若这不是喝醉了是什么。

他心里的火气一把就上来了,“喝醉了不好好呆着,跑出来干嘛?”

“林家兄妹呢?”

他心想着,只见陆浣纱先一步跟了上去。

徐经年知道陆浣纱对顾南笙的敌意,之前在船楼便是,他行馆门口,隐约也听见了陆浣纱的争吵。

此番陆浣纱面色不善地靠近顾南笙,昭然若揭之心,徐经年久居深宫,一下便猜到了。

只是陆浣纱的行动的是什么,他猜不透,也不想去猜。

如若会让顾南笙遇到危险,他会选在危险前,终止这件事的发生。

“酒味这么重?”陆浣纱就跟在顾南笙身后,顾南笙身上的酒味隐隐传来,十分醉人。

就在她手想搭上顾南笙肩膀时,纤细的手腕被一双大手从后面抓住。

大手十分有力,抓得她的手腕发疼。

“谁啊……”她一张小脸疼得都皱了起来,刚要转身骂人,就看见徐经年一张沉得可滴水的脸。

“你……殿,殿下,你怎么在这里?”陆浣纱看见来人,眼里隐隐有些难以置信。

一时间,她竟忘了手腕处的疼痛。

“你,要对她,做什么?”徐经年看着听闻声音也停下脚步,满脸茫然的顾南笙,问道。

陆浣纱迎着徐经年周身冰冷的气压,心头不禁一颤。

想恶狠狠地骂顾南笙的话就哽在喉咙里,怎么都不敢说出来。

徐经年一把甩开她的手,语气更冷,“说。”

陆浣纱咽了咽口水,道:“浣纱只是来看看她是不是喝醉了,需不需要照顾。”

“呵~”徐经年冷笑。

这等拙略的借口,任谁来听都觉得虚伪,当他傻吗。

他冷声道:“陆浣纱,别跟我在这里绕弯。”

他顿了顿,续道:“我对你,没那个耐心。”

顾南笙却是醉醺醺的回过头,脑袋歪着,不解地看着在说话的两人。

随后,她将视线落在徐经年身上。

好像是看不清那人是谁,眼前是晃动且模糊的一片,她浅皱秀眉道:“别晃,脑袋晕。”

她的声音带着醉酒后的软糯,很轻很柔,有点像是在撒娇。

徐经年长叹了一口气,本怪她喝酒的心在见她这一面之后,又软了。

他走过去,伸手轻抚了下顾南笙的头发,柔声道:“怎么喝那么多?”

陆浣纱看着徐经年对她和对顾南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,心里刚刚的惧怕早被现在的怒火所掩盖了。

她看着顾南笙,眉眼沉如水,道:“殿下,顾南笙就是在装。”

“醉酒?”她哈哈冷笑起来,“定又是她演得一出好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