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风脸色很平常,当然刚才他一口气蹦出这么多话来,已经有点超出他先前的模样了。

不过,不都是为了给某些人警醒警醒么?

此刻在包间里,父女两人的脸色都是发白的,因为,尉迟风刚才说出来的话,刚好戳中他们的软肋。

“没想到姐夫还了解了我这么多,真是让我受宠若惊。”顾琪琪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
贱人就是矫情,比如顾琪琪,明明心底已经要恨死他了,可是此刻还得装出一副她不知的样子。

尉迟风的手,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,没有旋律,却一下下落在人的心底。

顾恒自从刚才尉迟风说过之后,就没有吭声。

相较于父女两人的沉默,尉迟风此刻罕见的,变为悠闲恣意的那一个。

“别紧张,我是提个醒而已。”他端起酒杯朝他们示意,自己率先喝完。

顾琪琪心底发紧,又发恨,她不知道那些旧事为什么尉迟风能说出来。

她知道,尉迟风这是借这一次的机会,在警告自己和顾恒,让他们悠着点,免得他真的生气了,直接下狠手。

或者是,尉迟风,是要堵住她的嘴。

火候掌握得差不多了,尉迟风自然没有再留下作陪的兴趣。“你不是说火有东西要交给欣欣吗?怎么这么久了,也不见你说?”

顾恒现在哪有心情理会,可是尉迟风的声音又冷又硬,带着刺骨的寒风一样直击自己的身上,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。

“嗯,这是我在国外出差的时候在一个拍卖会上拍下的玉佩,说是对怀孕的人比较好,你帮我转交给她吧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递给尉迟风。

接过他的东西,尉迟风抿了抿唇,朝面前的两人点点头。“既然如此,话也说完了,那我就先回去了,欣欣还在家里等着我呢。”

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两人滑稽的样子一眼,他拉开椅子站起身,两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。

等顾恒回过神来的时候,尉迟风已经离开了,他的脸上一片惨白。

他想到自己刚从总裁之位上下来的事,这背后,不会有尉迟风的搞鬼吧?

越想,就越像,他心底一阵阵发紧。

“琪琪,尉迟风这个男人,不是你想象的这么容易掌控的,爸爸劝你,还是放弃他吧。”他语重心长地说。

顾琪琪脸色惨白,紧咬着下唇,委委屈屈。

“之前的事,你自己也知道的,刚才尉迟风怎么说的?说忙着收拾幕后凶手,他肯定知道是我在其中动了手脚了。爸爸还忘了告诉你,现在爸爸在顾氏的地位,远没有先前高了。这件事,估计这尉迟风也插过手呢。”顾恒黑着脸一边劝慰,一边在心底生气。

“爸爸···”顾琪琪欲言又止。

“听爸爸的话吧,这个世界上,比尉迟风优秀帅气的男人多了去了,爸爸一定给你找一个合意的。现在,你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子,骨髓一定能找到的。”

骨髓骨髓。顾琪琪死死按住桌面,一张脸上阴霾得如即将暴雨倾盆的天气。

一个顾可欣不够,还有一个尉迟风,她的把柄竟然还被对方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