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假熬夜已经成了大学党的日常,我们离开栈道已经快要12点,而这样的时间竟然还觉得早。

长夜漫漫,年轻的身体为什么要浪费在睡眠上。

我知道这句话是错的,或许明天长痘了就后悔了,但当下,我是真的想要在外面多玩一会儿。

什么都想要和她玩,所有或情侣或朋友一起玩的东西都想要和她体验一番,可惜的是,熟知的那家台球馆已经关门了,我们又瞎走了一段路后,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了下来。

这个酒吧我记得,之前因为冯江来过一次,是个慢吧,不至于太吵。

“去不?”我问她。

她点头。

于是我们手拉着手一同走了进去。

酒吧让我感受了一把其实还是有很多人没有睡觉,台上一位男生在唱歌,没戴眼镜的我看不清他的样貌,只觉得挺好听。

找了个小桌坐下后,服务员把菜单拿了上来,我低头看了眼,忽然想起赵佳上次说何澄酒量很好的事,我抬头看了她一眼,凑过去问:“喝酒?”

她把包放好,看我手指在菜单上的区域,反问:“你酒量怎么样?”还没等我回答,她却补了一句:“好,喝酒。”

说起酒量,我处于一个不能吹嘘的不高不低的状态,能喝,但太多,不能在人群中炫耀自己千杯不醉,也没法娇弱地说自己滴酒不沾。

点了两杯酒后,低头党就开始拿手机刷微博,刷了一会儿顺手把桌上何澄的手机拿了起来,用自己的指纹解开。

对于手机*,我们没有刻意要求对方,毕竟我手机里没什么不能给她看的,她大概也这么想,之前好几次我用数字解开她手机后,她主动要求给我录个指纹。

点开她桌面上的文件夹,果然看到了有微博这个东西,我变点开边问:“我以为你不玩呢。”

她耸肩:“小号。”

人在江湖飘,哪能没有小号,不过这位河灯同学很是奇怪,大号没有,就只有小号。

她的小号没有一个粉丝,却关注了上百人,微博数量也是零,想必只是闲余时用来打发时间的,我通过我的手机找到她,发现她很早就关注了我。

酒很快上桌,毕竟不是小孩子,对这种东西没有过分的激动,我闻了闻后抿了一口,看到玻璃杯上的自己的肩膀,边把手机还她,边指着自己问:“这条裙子是你的吗?”

这个问题其实刚出门就该问了。

但是发生了什么呢,大概就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,再加上这么些天的熬夜,每每话在嘴边,一被打断,就完全忘记。

这种事也屡屡发生在身边,你和对方同时开口,你礼貌性地退一步让对方先说,结果她说完,你却忘了。

所以有些话,在想说的时候一定要说出口。

她听了我的问题,低头也抿一口酒,杯子边缘立马印上了她淡淡的口红,我回过来看自己的,果然也看到了同款印记。

她说:“昨天才买的。”

我就说!

难怪这条裙子这么合身,“你特地给我买的吧,加上今天穿的那条睡衣,都是?”

她点头:“都是。”

内心隐隐躁动的养成游戏是怎么回事,我摇头晃脑地笑了几声,拿指甲叮叮地敲了几下杯子,偏头看她:“就这两件吗?还有没有其他的。”

她举起手撑头:“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。”空出的那只手也学着我叮叮地敲了两下杯子:“还买了情侣装,觉得你会喜欢,是……”

“我喜欢。”我打断她。

她笑了出来:“我还没说什么样呢。”

我双手捧着杯子:“什么样都喜欢。”

她换了个动作,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偏头看我,带着笑低低地说:“你在撩我。”

说的是肯定句,而声音恰到好处,不被背景掩盖,不至于大声,传入我的耳中。

如今我竟然也有撩人的技能,算是有进步吧,虽然这个撩最后总是被她反撩,但何澄亲口认证我还是很欣慰的。

我嘿嘿一声:“什么样的?”

她晃晃杯子:“背带长裤和背带裙。”

我哦了声问:“裙子谁穿?”

她指着我。

她举起杯子,我理解地过去和她碰杯,她喝了一口说:“上次我们在动车站,等动车停下来时,看车窗里我们的影子,感觉很好。”她微笑:“昨天上街正巧遇见喜欢的,就买了。”

原来是这样,难怪那天她看着车发呆,我还以为是要等人都进车了才进,害的我还好好反省了一番自己心态太过于急躁。

被她这么一说,难免不让我想象我们穿成那样去街上的场景。手牵手吃冰淇淋,看电影,逛街,买烤地瓜,少女般地蹦蹦跳跳……

她忽然开口,打断我的思绪,看着说:“你穿着应该好看。”

我低声笑:“你这是在夸你挑衣服的眼光好,还是夸我百搭。”

她扬眉:“我眼光好。”

好的好的。

她又说:“你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
嘤嘤嘤。

好的好的。

眼看气氛就要开始互夸,就在我嘴里即将对她的美形容得天花乱坠时,忽然蹬蹬了两声,身边一条椅子被拉开,一个男生坐在了我身边。

“果然是你啊小以,光线太暗,我认你好久。”

我转头看他,高中的解题之交林昌。

我扬眉对他一笑,说了句:“好巧啊。”

巧的不仅是他,远看,一桌之外的另一桌上,竟然坐满了熟面孔,高中的同班同学或隔壁班同学,他们看到我热情地和我招手。

交代了何澄两句,我便跟着林昌过去打招呼。

这儿坐的有林昌的女朋友,还有林昌女朋友的朋友。

这个朋友我有些印象,当初还和我交好一段时间,后来回想我也很迷惑,我们的开始是我体育课上厕所,回来时遇见她,她一脸伤心地看着我,几秒后拉着我到她班上和我肝肠寸断地诉苦。